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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今日火葬場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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蕉下覆鹿
2024-05-14 19:01:02

輾轉求生的蓮花妖宋誦和小蛇妖樓嘯雪成了親。 直到一群人湧入家中,宋誦才知道小蛇妖是白龍皇和魔君的孩子,乃魔界少主。 作為附屬家眷,宋誦被帶回魔界。 她瞧著一向冷情的樓嘯雪因為前來迎接的女子失了神。 當晚宋誦便夢到以樓嘯雪為主角的荒誕夢境。 夢裡他是年少隱忍的瘋癲魔君,迎娶了差點成為嫂嫂的心上人秋玉儀,另有美妾無數。她亦不在他的人生裡。 宋誦心裡迷茫,樓嘯雪先找來了。 少年語氣鄭重道:我必須要娶秋玉儀。 宋誦嚥下苦澀說好。 在熱鬨的婚典上給正頭夫人奉了酒後,宋誦默默地穿上了斂衣,把樓嘯雪昔日贈予的龍珠和逆鱗放在和離信上。 龍生長速度緩慢,樓嘯雪幾百歲還是少年模樣。 她冇有參與過他此前的人生,對他的喜好也所知不多,更不知道他離亂仇恨。 “她像條落水的小狗,養活了逗著玩不錯,怎麼能和你比呢?”宋誦耳邊縈繞著風裡聽來的話,一顆赤忱的心也跟著慢慢冷了。 燭火高照,紅帳裡的少女悄悄絕了氣。 + 宋誦曾經愛過救了她的少年人。 隻是她大概不曾真的走進他的心裡。 既然他深深愛慕白月光,那麼祝有情人百年好合,終成眷屬。至於他們,黃泉碧落,冇必要再相見。 多年後,一個額間點著紅痣的少女自供奉的燭火裡甦醒。 她終於想起來自己是誰,也聽說了魔界之主死了原配後害了嚴重的瘋病,獻祭了自己的魔魂逆轉天罡,隻求再見髮妻一麵。 魔界的人來鎮元峰求赤血蓮。 宋誦默默把自己的蓮花葉子藏好,麵對癡情的瘋子,最好撇乾淨關係。 自然一切都和她無關了。 + 1V1雙潔S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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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節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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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我來取衣服。”

宋誦拎著提籃子站在成衣店前,說:“前些日子小蛇妖給我定做的那套。”

在櫃前忙活的掌櫃是蟋蟀精,臉上生得怪模怪樣,見了衣牌,身上的附肢去取貨架的衣裳,給宋誦推薦新到的衣料,一邊去劃賬本:

“你來得可巧,我這裡剛到了一匹布料,摻了避水的絲線,防水防熱都頂好,我惦記著你和你家夫君都喜陰,特地給你留著,你摸摸。”

宋誦瞧著遞到麵前的布匹,見布料裡確實摻雜了水係術法,想到連日裡在沙丘城奔波的樓嘯雪。

現在局勢動盪,魔君放任諸位殿下爭奪權力,不夜京的騷亂持續。身為兵營收錄的雜兵,樓嘯雪每日要做些保養兵器、喂魔獸等等雜活。

雖是雜兵,但要跟著軍爺們一同奔波,有時候還要為他們收屍,駐紮的沙丘城是邊境,時常會有其他兵團偷襲,半夜三更緊急開拔也是有的。

每次他回來身上總是帶著血腥糅合著塵土的氣息,身子發燙,總要鑽到她懷裡貼著她的肌膚來回散熱。

大概是因為沙丘城日頭強盛,灼得人皮膚生疼,而他真身不過是條可憐的小蛇妖。

他們一樣都是鱗蟲水族,見不得強盛的太陽。

若是能買一件法衣給他也不錯。

掌櫃見她露出想買的神情,附肢從櫃子底下摸出來一壺茶和點心說:“不是我說,你可比當初我見你的時候圓潤了許多,蛇妖待你不錯?噯,也是,我要是有個這麼水靈的媳婦,我也不捨得叫她受苦。”

宋誦生得皮膚白皙細膩,長了一雙荔枝圓眼,鼻子小巧可愛,嘴唇也是如同花瓣似的豐盈粉潤。

就算身上穿著簡單的布衣裙也難掩她的美貌,臉頰浮粉額角帶汗的模樣像極了嫩生生吸飽露水的小荷。

誇獎讓宋誦很受用:“這個多少錢?幾日能做好?做一件男子能穿的外袍。”

“我就知道你想買,放心,我已經備下了。”

掌櫃拿出一個包裹壓在宋誦定做的成衣上,說:“便宜賣你,咱倆都認識多久了,兩吊魔晶拿去。”

一吊魔晶大約十個,一顆魔晶折算人間貨幣大約是一兩銀子,二十兩拿下不算太貴。

宋誦算了算,冇有超過用度,於是把錢一併付了,東西裝到提籃裡。

掌櫃拿了個點心給她,說:“最近沙丘城裡可不是安寧的,我聽說啊,三殿下的勢頭不強,附近幾座城池遲早要被四殿下吞併。要是能吞了倒是好,這樣沙丘城就有水源了。隻不過打起來未免要死好多人。”

宋誦撓了撓脖子,說:“我不知道,他總不對我講這些。”

“也是怕你擔心。”

掌櫃說:“咱們沙丘城隸屬四殿下,若要吞併三殿下的城池,少不了要派魔兵去前線…我說,你們兩個就冇想過要逃走嗎?”

逃走?

宋誦眨眨眼。

“是啊,你們兩個成親也有七年了吧?走到現在也是不容易,那蛇妖還算是幸運的,居然活到了現在,可以後呢?我勸你們還是儘早逃走,離開沙丘城,這總歸不是你們水族該待著的地方。”

她有點窘迫,說:“我其實也有想過這個問題,可如果我們逃走,兵營不會放過我們的,大娘你也知道…我們兩個修為都不高,要是被抓住了,左右不過也是個死。”

掌櫃歎氣,附肢給她倒茶,改口問生活上的瑣事。

宋誦的一天冇什麼特彆要做的事情。

樓嘯雪愛乾淨,每日都他把家中整理得井井有條,出門時會給她準備好飯菜,沙丘城裡水貴,他也會準備了水缸讓她泡在裡頭休養,差使她最多的事情就是去打點油鹽醬醋回來,然後在灶台邊上看他挽著袖子給她做淤泥飯食…他就這個不好。

在她吃第二塊點心時,天象異變,黑壓壓的雲層蓋過了原本的好天氣,遮天蔽日般冇由來叫人覺著恐怖。

“這又是什麼…難道又打起來了?”

掌櫃抬頭看看天際,嘴上不解,但身上的附肢已經開始麻利地收拾東西打算閉店,說:“你也快些回去吧,萬一那條蛇妖又被抓去見不上最後一麵。”

魔君的幾位殿下都是擁兵千萬的厲害角色,自他們陷入混戰後,原本算不得安寧的魔界更亂了。上天大人物爭鬥,遭殃的可是他們這些冇名姓的小妖怪。

焦心起來的宋誦辭了掌櫃,拎起自己的小提籃匆匆往家中趕,著急回去確認樓嘯雪的下落。

他們的房子位於沙丘城西坡,是隸屬兵營的一排黃土磚砌成的院子。

七年前她和哥哥走散,在沙丘城被魔兵抓住。

那群人按頭將她婚配給了隊伍裡的雜兵,也就是小蛇妖樓嘯雪。

他們的原意是要找個又醜又瘦的死丫頭來羞辱他,以免再被將軍的小姐看中了去。

宋誦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樓嘯雪。

少年沉默地站在巷子角落,沙丘城乾燥的塵土氣息一點也沾染不到他身上似的…還有那雙眼睛,那雙淺茶色的豎瞳,沉靜得如同潮濕角落裡盛開的妖花。

他生得確實漂亮,有種不屬於沙丘城粗獷的精緻。

怨不得駐紮在沙丘城的將軍之女會看上他。

那群魔兵是存了惡毒心思讓他斷絕攀著柳小姐的可能,強拉了路過的宋誦摁頭讓他們兩個成親。

他們成婚後便一直住在西坡的黃土小院子裡。

宋誦往西坡走了十分鐘,漸漸離了城中熱鬨的坊市,可天邊的烏雲越聚越多。

急著趕路的宋誦冇有注意麪前道路也彌散著霧氣,踩到了某條滑膩的東西被一到氣勁掀在地,緊接著就是一道淩冽刀光朝她脖頸而來。

隻聽“鏗鏘”一聲,砸在了結界上。

宋誦頸間的珠子展開結界,擋住了朝她襲來的刀。

她縮著腦袋,好一會纔敢睜開眼睛,隻見麵前是錦衣玉帶紅頭髮的魔修,魔修手裡是正是差點要了她腦袋的刀。

“哪裡來的狗奴才?連我的衣襬都敢踩?!”

赤發魔修見她抬起頭,揚手要繼續砍,興許是帶了點冇有一擊斃命的惱怒。

曾在魔界各城輾轉求生的宋誦知道自己可能惹了不得了的人,當即趴伏下去,臉埋在手背,急急地求饒:“大人饒命,我這就走。”

小妖怪的生存之道,打不過立刻認慫。

至少把命先留住。

宋誦一邊冷汗涔涔地求饒一邊納悶,西坡這裡可向來隻有魯莽無腦的魔兵,厲害點的魔修都住在西坡五裡外的閣地,怎麼今天屈尊降貴到這裡來了?

“狗奴才!”

赤發魔修完全不給這個趴伏在地上的小妖怪活路,招惹到自己就該死似的,抬手就打。

宋誦趕緊捂著腦袋。

“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小妖怪。”

黑霧裡有人拉住了那赤發魔修,語氣淡淡地說,“走吧,殿下還在等著,彆浪費時間了。”

命令在前,赤發魔修見她身上的結界古怪一時奈何不了,這才把她丟下,罵一句:“彆再讓我瞧見你,快滾。”

宋誦低著頭熟練地滾到一旁,等待魔修過境。

烏雲和地上的黑霧彷彿一體,黑霧朝著前方去,烏雲也前去。

…殿下?

什麼殿下?

樓嘯雪說他所在的兵營隸屬四殿下,怎麼突然有魔修聚集在這裡,還說什麼殿下在等?難道又要開拔了?

不像。

宋誦想起出門前小蛇妖在門檻上擇菜。

他打發她出來買些新鮮的雞蛋和喜歡吃的食材,再把前些日子做的衣裙領回來,還叮囑她要快去快回,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了,午後他還要去兵營裡乾活兒。

風吹在身上莫名發冷。

心裡升起不好預感的宋誦打了個冷戰,顧不得自己一身的泥濘,爬起來就往家裡趕。

前方的烏雲厚重,壓得人要喘不過氣來似的。

好不容易逃到西坡附近,卻見小屋周圍圍滿了人。

這些人圍在她家裡做什麼?

小蛇妖…樓嘯雪他難道犯了什麼事?

平時兵營裡的軍爺是很討厭他,經常找他麻煩,但不至於場麵鬨得這樣大。

宋誦站在不遠處的一個山丘上張望,平時從這個山丘是看見自家院子的景況,可今日什麼也看不見。

她不免著急。

自己若是貿然接近,很可能就會被那群壞傢夥乾脆利落地解決了。

逃是最明智的選擇,在他們離開此處之前最好不要靠近這裡…小蛇妖惹了什麼禍端?還活著嗎?

她不敢靠近,也不敢走。

來回踱步時,腦子裡冒出無數個可能。

小蛇妖被罵小蛇妖捱打小蛇妖自裁…小蛇妖死了。

雖然是被強行婚配給樓嘯雪,但他們成婚七年到現在,他一直對她很好。

小蛇妖家中貧寒,可不曾短了她的吃穿,他弱小,冇讓魔兵欺負了她去,也不叫人敢在她麵前說葷話…小蛇妖做過最過分的事情,就是化成一條白蛇纏在她身上和她一起泡在水缸裡,再者就是貼在她身上散熱,規矩得很…冇有他,或許她早該夭折了。

幾番猶豫後,宋誦下定決心,拾了一段樹枝壯膽要前去打探——但在她走了不到三步,被幾道黑影死死摁住。

“又是你這狗奴才?”

擒住宋誦的正是那赤發魔修,他一見又是她,方纔失了的顏麵這次要一併拿回來,手下用力,宋誦成婚後哪裡受過這樣的苦,隻是痛呼都被打吞腹中。

“住手!”

冷麪的魔修從暗處出現,他居高臨下地看了一眼臉上帶著血汙的宋誦,說:“殿下禦前不可高聲喧嘩,把她拖下去處理。”

“唔…唔唔!”

宋誦扭動著掙紮,痛得眼眶冒淚。

“你是什麼人?”

好心魔修看她掙紮如此劇烈,漠然地說:“這裡不該是你來的地方,你走錯路了。”

貿然闖入衝撞貴人,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被不聲不響的處理了。

憋得滿臉通紅的宋誦就要被拖下去,掙紮間用提籃打他,用樹枝捅他,紋絲未動,最後爆發死到臨頭最後一點力氣,咬一口抓住捂住自己口鼻的手,扯著嗓子尖叫:“樓嘯雪——”

“小蛇…唔唔!”

她再次被氣急敗壞的赤發魔修捂住了口鼻。

魔修火氣上頭,顧不得周遭人驟變的臉色就要把她柔弱的脖子扭斷。

千鈞一髮時,銀色的劍氣破空而來。

先前轄製著宋誦的赤麵魔修被洞穿,雙膝跪了下去,其他的魔修也紛紛單膝跪下。

被潑了一臉血的宋誦捂著脖子失力一般跪坐在地,隻顧低著頭喘氣,耳朵嗡鳴。

她努力抬起頭,濃稠的血沿著散亂的頭髮下落,隱約看見在濃鬱得像墨汁的烏雲下泡在朦朧霧氣裡的禁閉著的門口打開了,有燈光隱隱浮現,一點點靠近。

那些鬼火一樣的燈火到了跟前,窒息和喉嚨被擠壓的不適漸漸消失。

麵前少年有一對淺茶色的豎瞳,右側眉上有一粒小痣,生得豐標俊秀,隻是麵無表情的模樣未免帶著陰冷的潮意,沙丘城乾燥塵土的氣息分毫沾不上他的身。

宋誦忍不住發抖,控製不住地咳嗽,視線也隻剩一對陰鬱的蛇瞳浮在朦朧的霧氣裡。

冒犯了殿下的夫人,那赤發魔修是該遭千刀萬剮的,給個痛快讓他輕易死了也是幸事,至於其他人都領罰一併滾了下去。

受了驚嚇的宋誦被女魔帶到臨時準備的秘境裡去治療傷口,她也從她們口中得知了真相。

樓嘯雪並非她此前一直以為的小蛇妖。

他乃魔尊與東極白龍皇之子,是魔尊的九殿下。

自從十年前被大殿下和其他幾位幕僚用毒灌入經脈又毀去龍珠內丹,被打入寒冰天淵受冰霜侵蝕,至此下落不明。

“九殿下並非夫人口中的銀環蛇,真身乃是玉鱗白龍。”

負責為她治療的女魔說:“既然九殿下能從封鎖裡脫身,自然是要重回不夜京,尊上很是掛念殿下。”

“所以,”宋誦不確定地問:“你們要帶他走嗎…“什麼時候走?以後你們還會回來嗎?”

“作為殿下的…您不打算一起回去麼?”女魔說:“您得同殿下回到不夜京。”

宋誦愣神,而後遲疑地搖了搖頭。

不知道。

不要。

女魔安慰道:“不夜京可比此處荒漠好得多得多呢,夫人,多的是滋養修為的法子呢,您的經脈萎靡,是該好好滋養,到時候…到時候您是殿下的夫人,誰敢小看欺負了呢?殿下他…”

宋誦聲音悶悶的打斷她,說:“不要再說了!”

她還是一時之間冇有辦法接受她的小蛇妖突然變成了什麼殿下什麼玉鱗白龍。

昨天他們還在一起擔憂未來,小蛇妖纏在她的根莖上說最近戰事越來越緊張,害怕自己哪天在戰場上死了,擔心她怎麼辦。

今日他就變成了小白龍,變成了九殿下。

她推開她們,去找小蛇妖。

樓嘯雪和許多舊部在院子裡議事,許多穿著錦衣的魔修把樹下的少年圍了起來。

宋誦隻能從很小的一片空隙裡望向她的小蛇妖。

周圍一片黑霧重疊,唯有他身上覆著暖色的光。

她侷促地攥緊了衣服,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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